游落迷迷茫茫的问:“我昨晚喝了多少?”
“啧,”苏清祭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双腿交叠往后一靠,“你这是断片了?”
游落:“”
苏清祭没好气,“你起床去你家酒架看看,数数少了多少瓶酒。”
奚竹今天没给她泡暖胃茶,而是端来了一杯黑咖啡,杯口飘着白色的热气。
苏清祭指了下沙发前的茶几,让她先放下,对着手机继续讲:“昨天你打电话说心情不好,我晚上八点到你家,结果你硬是拉着我从八点一直喝到凌晨一点多,你自己往肚子里灌了多少酒不记得了?”
电话那边,游落从床上撑着坐起来,脑袋沉沉的,头痛欲裂,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抱怨道:“哎呦,头好痛,我喝了那么多吗,你怎么也不拦着点我?”
苏清祭闻言,气的差点笑出来,这还怪上我了?
她换了个手拿手机,说道:“我怎么没拦你?你喝多了在那自言自语一个劲的哭,让你别喝了也不听,抢也抢不过来,还跟我生气,到后来都不用杯子了,抱着酒瓶就往嘴里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一醉解千愁,你知道我昨晚照顾一个醉鬼有多艰难吗,今天还拍戏呢,我现在眼底都是青的。”
游落靠在床上,听了苏清祭的描述,一副丢人丢大发的捂住脸,“我还自言自语嘀嘀咕咕?我都说什么了?”
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全然没有印象。
苏清祭听她这么问,深吸了一口气,哼声道:“你觉得呢?你还能说谁?”
电话那头忽然默不作声。
昨晚游落醉的不省人事,嘴里三句话,两句是简艾,剩下一句叫着那女人的意大利名字egle,平时压在心底的念头借着酒劲全都宣泄了出来。
苏清祭提起这事就恨铁不成钢,她语气里带点苦口婆心的意思,“姐,你说你和她都分手六年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能抬头往前看看?我就想不明白了,她那个人哪里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了?”
她这么一说,一股火就在心里烧开了。
“你当年被人爆出有同性|恋人,那时候正是国内舆论最极端的时候,网上成片成片的骂你变态,我当时在国外拍戏都连夜飞回来看你,结果她呢?她那时候难道不是最应该陪在你身边?可她在哪?被人拍到在意大利花天酒地左拥右抱不是吗?你和她分手她不是痛痛快快的答应了然后又回了意大利?说不好听点,她这人就是个妥妥的渣女,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