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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就是科举案中被抄家的那个……”墨小卷隐约记得楚滇好像提起过这个人的名字。

但是她却对记人名一点天赋都没有,一转脸就忘了,只记得是被抄家的那个。

但是楚予却对官场了如指掌,听墨小卷这么一说,恍然道:“是许臻啊。”

一听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墨小卷立刻来了兴致,她做生意已经做上了瘾,什么也挡不住她想要赚钱的心:“是么?楚滇说的可是真的?他们家充公的院子要拍卖?”

楚予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僵——可怜他堂堂恭亲王从小却在边境长大,十五岁开始四处征战,这两年才开始在澜京落脚,手中除了兵权什么权都没有,会的事情除了打仗剩下的一概不知。

尤其是他这些天还被软禁在府中,全身心都投入到科举案的善后处理中去了,哪里还有心思关注什么充公的房子要拍卖这回事。

说来也怪,楚予此人,也算是天资绝艳,少年将军,出身显贵,一生顺风顺水,却又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大劫,走到今天这一步,几乎做什么,都能够游刃有余了。

然而堂堂恭亲王,却有一项事情,那叫一个两眼一抹黑。

那就是理财。

上至他手中的北疆十万大军,下到他自己的恭亲王府,手里有多少钱,花多少,什么时候花完,怎么花的,全都糊里糊涂。

所以,恭亲王是澜京所有官员中,唯一一个没有私家产业的人。

堂堂一个恭亲王,其实是光混一个,靠着朝廷给他的饷银过日子,好在他是世袭的爵位,又高了皇帝一辈,加上军功卓越,平日里赏赐不少,也没短了吃喝。

天之骄子,总有那么一两点力所不能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