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丰摸着肚子笑了笑,却是转口,提了一个墨小卷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的话题:“墨姑娘小小年纪,便能撑起一个天上月,实在是了不得……只是,恕老夫冒昧,总也不停听人提起过墨姑娘的家世……敢问,令尊令堂何在?”
墨小卷并不遮掩,直接道:“我的家乡并不在这里,父母也已经在多年前去世。”
“原来已经西去。”王永丰连连告罪:“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
“无妨。”墨小卷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许真切的悲伤,却是在眨眼之间就编了个谎:“我爹娘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自小跟在舅舅身边长大。”
因为墨佑安的身份特殊,关于家身之事,墨小卷不得不谨慎行事,她搞不清楚面前这位的意图,也不敢将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
更何况,也说不得。
王永丰自然不知道墨小卷在说谎,他仿佛是真的无意触动墨小卷的痛楚,而是道:“老夫有一事,想要同令尊令堂商议。只可惜……自古云,长姐如母,老夫寻思,这事若是说与墨姑娘听,也是一样的。”
听到那句长姐如母,墨小卷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突然想起进门时,王永丰所表现出来的,对墨佑安的关注……自古至今,需要父母做主,没了父母,要问姐姐的事情……
只听那王永丰道:“老夫有一女,今年十四岁,那日在金榜之下见到令弟……”
后面什么一见倾心再见钟情之类的,墨小卷全然没听到,脑子里乱哄哄的,全都是——有人来提亲了,有人来给墨佑安提亲了有人来给她弟弟提亲了。
她两只眼睛明显呈现出无神的状态,可那王永丰五大三粗,却一点都没注意到,还在自顾自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