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你这么殷勤。”苏木提着油包笑她。
舒秦与易灼被永昭帝传回上饶,苏木写了信报平安,免得他们还在担心,才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小眯了一会儿。
傍晚时分,苏木踏出院门,经过沈行在的院子时,往里看了一眼,沈行在坐在院子内饮酒。她顿住脚步,又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天边有大块的火烧云,红霞似锦,黏连成一块一块,到了永夜天时又绕开,像是从中撕裂出一个口子。
沈行在端着酒杯,听见墙头有动静。
抬眼看去,苏木正扒着墙头,双手搭着,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沈行在,快来接我。”
自古以来墙头都不是什么吉利玩意儿,好比什么“一枝红杏出墙来”,从前红杏无主,爬的又是沈行在的墙,那当然没关系,沈行在也很乐意,但现在名花有了主,这种危险动作必须要制止,不能让她养成习惯。
沈行在笑着啧了一声,起身去接她。
“有门不走,怎么又爬墙。”沈行在嘴上数落她,却张开了手。
云锦之下,俊脸上镀上一层暧昧的光,上扬的眼尾潋滟勾人。
苏木一愣,“你不上来接我吗?”难不成让她跳下去。
“能接住。”沈行在一哂。
真的吗?她不信。
战战兢兢爬上墙头,苏木蹲在上面,犹豫不定,“你真的不上来接我吗?”
“我在,你怕什么。”
苏木迟疑地伸出一只脚,手还紧紧扒着墙,“那你接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