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柔的消息虽不及曹尔绅灵通,但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在水月观的这些年,她认得了几个妖怪,他们有时会跟她递消息。
“如果他要下手的对象是我,便也留不得你。”曹尔绅冷声道,又不屑地笑笑,“我看他打错了算盘,以你的身手,区区几个术士能奈你何。”
几年下来,曹尔绅意识到石柔在术法一道上颇有天赋,已经胜过当世修士许多。
“这可不一定。”石柔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悄声跟曹尔绅说:“我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
倒不是真的身体不适,而是系统好像真的疯了,见她迟迟不动手,在她脑中一直发出刺耳的鸣叫,害她连日坐卧难安不说,连术法都没法好好使出来,头也疼的厉害。
曹尔绅心有所感,忽然一笑。
“竟还是逃不脱吗?”
“什么?”
“无事。若这次安然度过,我看我不如投入你水月观门下,跟你一块儿修行吧。”
说到这个,石柔不由想到京中的传闻,笑着打趣道:“你若真的来了水月观,旁人越发要说我练了什么勾人的邪术,把你给骗住了。”
“还不是你那好姐姐传出的话,就不该留她的性命在世上。”
“几句话的事,倒不至于上升到生死,让她多做几次恶梦就是了。”
“你还是太软。”
“以后你若投入我门下,行事当要温和些,可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你就不怕我另起一个道观与你抢香火?”
“我观里的名声比水云庵都不差,哪能轻易就被人抢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