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殊笃定地跟贺衡道,“正好让我跟那家人的车回阳城,也方便。”
团团愤愤:“那他也是陆扒皮!亏得我还以为它会想念离家一周的我,会给我炸好小鱼干。”
“还是心态最重要。”
祁殊拍拍它的头,“你看,我就没有你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祁殊看得很开:“咱们师门又不是走温情路线的。师父突然一时兴起带你下河去摸鱼很正常,一时兴起给你炸小鱼干,想什么呢?”
团团:“……”
团团失神,喃喃自省:“是我的错,是我被一周的分别蒙蔽了双眼。”
那只小鬼显然不太能理解团团这么离奇曲折又复杂的心路历程,安慰似的揉揉它的毛毛,然后主动飘到了祁殊身边:“祁天师,我准备好了。”
“不用这么紧张。”
祁殊一边在地上蘸着水画净魂阵,一边出言安慰着,“你看我连朱砂都没用……不疼,放心吧。”
这只小鬼显然不太相信。
它被骗着封进那尊送子观音的神像里的时候,摆阵的那个人也说着不疼,但是不论是它还是和它一起被封进其他神像里的小鬼都疼得哭了好几天,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天地间罡气本来就不容阴邪之物,伤到它们理所当然,这只小鬼多多少少也懂这个道理,虽然真的很怕疼,但还是坚持着动也不动地待在阵法中央,只拼命抱紧了自己怀里的毛绒熊。
直到阵法落成,罡气运转出隐隐金光,这只小鬼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动动胳膊动动腿,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真的不疼!”
祁殊无奈地笑笑:“本来就不疼……好好待着吧,过会儿送你去投胎。”
贺衡凑过来看:“你这是……普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