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
祁殊简洁地警告它,“虽然阴气很浓郁,但这东西没害过人。”
团团冲他吐了吐舌头,一句话也不想说。
罗太太乍一看见年纪这么小的天师也不太放心,但还是礼数周到地请人坐到了沙发上,又把早就准备好的茶水端过来来,这才把孩子抱过来,和丈夫一起坐到了对面。
她虽然强撑着冲祁殊笑了笑,但还是愁容满面,看向自己怀里的孩子时担忧又心疼,像是看一眼少一眼了似的。
估计这阵子是被折腾得不轻。
罗太太叹了口气:“囡囡睡着了……这孩子一直是这样,白天还能睡上一会儿,晚上就止不住地哭,我抱着也哄不好,就得她爸爸抱着才稍微好一点。”
“先把孩子抱回屋里睡吧,老太太您也回屋,别再吓着的。”
祁殊摸出一张安神符来,折成一个小三角递给罗老太太,“把这个放在枕头底下——或者放在她手里也行,能让她睡得安稳点儿。”
罗老太太连忙接过来道谢,抱着孩子回了婴儿房。
罗太太抱孩子抱得胳膊又酸又麻,罗宏一边替她揉着胳膊一边道:“都快三个月了,每回都是好不容易等这孩子睡着了,我们才能合眼歇一会儿。可总是刚睡着就会梦见一个血淋淋的孩子,马上又吓醒了。”
祁殊追问道:“您梦见的那个孩子看起来多大?”
“那孩子……”
罗太太初为人母,看见有些东西难免心存不忍。她叹了口气,轻声道,“像是流产的孩子,都成型了。”
祁殊点点头,心里猜了个差不多。他把团团放到地上,又揉揉它的头:“你去找找看。”
团团在正事上一向配合,绕着屋子找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处神龛前,跳上去扒拉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