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容和正襟危坐,我有些好奇,瞥了瞥李容和的书,身子直了一些,目光瞅着李容和的书。
我身后坐着本朝的小公主长欢,长欢旁边坐着太子宋无清。
我时常觉得,宋无清老是盯着我,是不是积怨已久,等到他荣登大宝,就立刻把我宰了?
但我想的也明白,等到战事结束了,爹爹回京城述职,我就跟着爹娘一同去镇西关去。
躲得远远的。这长安城的人,都讨人厌的。
李容和的桌上赫然摊着一本山水游记,还是带插图的。
他面色坦然,毫无任何不安。
我撇了撇嘴,李容和这厮未免胆子太大了,罢了罢了,人家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就算是看闲书,也能扯出一堆正当理由。
我借用了一下李容和手里的毛笔,扔到了窗外,没人应声,想必下面是空旷的,应该能安全出逃。
等我悄无声息地翻墙下去的时候,看到了风流身上穿的那件白色带翠绿纹的衣服上是一道墨痕。
他的手里握着那根毛笔,神色不变,伸手把那毛笔递给我。
“微生凉,你这是要翘课?”他挑了挑眉,双手背在身后。
我无所顾忌地答道:“嗯。”
“去城东斗蛐蛐,城西掷骰子,城南集市,城北打架?”他悠悠地说道,我却噎住了,一字不差。
“没意思,不如我带你去地下竞技场看看。”风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两块通体漆黑的铁片。
我喉咙动了动,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哼,不要,看一堆门外汉用蛮力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