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见此景,一时进退两难,忽闻身旁嘭的一声。
晏长安跪了下去,低声说着:“阿爹,长安回来了”
“咳咳咳”
幔帐内的晏关山听到声响,险些被药汤活活呛死。
咳了半晌,急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口中苦涩未散前又被叶海棠塞了口蜜糖。
玉清风垂眸看他,忽然小声道:“过去看看。”
晏长安踌躇半晌,还是起身缓缓而至,长指撩开幔帐,瞬间红了眼眶。
晏关山清减了许多,高大的身量瘦成了竹竿,凹陷的面颊无血色,满头青丝近乎化白。
他正望着自己儿子,沉着脸一言不发,可泛红的眼眶暴露思绪。
父子对视半晌,晏长安忽然上前,跪在了父亲榻旁。
他握住晏关山的手,观之骨节凸起,想哭却落不下泪。
忽而抬眸,颤声道:“阿爹,是长安不孝,皆为我之过错。”
晏关山眼眶酸胀,强忍着眼泪,冷声道:“你个浑小子,怎地不死外头?”
知他一向如此,晏长安憨傻一笑,安抚道:“有阿爹在,长安怎舍得死?”
晏关山咬了咬牙,终于笑了起来,虚弱的抚了抚晏长安的发。
叹息的道:“长安长大了,我儿长大了”
玉清风站于外头,观这一幕自己也红了眼眶。
叶海棠见他这般,把披风还于他,又调笑道:“长安确实长大了,多亏师兄训犬有方。”
玉清风耳尖一红,刚刚的气氛彻底打破,也笑着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