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眼下最让江宛头疼的却是江辞这个弟弟。
他到了十五岁的年纪,已经出落得俊美非凡,霍娘子总调侃他是浚州一枝花。
可他大约是恨不得自己不长这张脸的,浚州通判任家的小闺女看上了他,日日在门口蹲守,江辞已经到了不能随意出门的地步。
也许是实在受不了任姑娘的纠缠,自觉已经成人的江辞忽然提出要出门游学。
这是好事,江宛自然同意,如今她们在定州,浚州,恕州,甚至邢州都有了女学。
她平日事务繁忙,但仍抽空给江辞准备了行装,可出发那日,任家小娘子又跟上去了。
任姑娘一人一马,飒爽英姿,却把江辞吓得够呛。
江辞打道回府,一扭脸,竟然告诉江宛,他想娶了任姑娘。
江宛问他是不是失心疯了。
他说,娶了任姑娘,任姑娘就要听他的,他就能自己出门游学了。
江宛被他这话气得两眼一黑。
“要不是我答应了阮炳才今日必去他的践行宴,还有女学与尨山学院的比试要主持,我非坐在这儿跟你把道理说明白不可。”
江辞小时候虽然是个小古板,可江宛没想到,他长大了竟然也是满脑子的迂腐。
江宛带着满心的失望出了门。
好在她的姑娘们足够争气,不光是书本上的学问,连骑射也胜过了尨山学院。
所以,晚上赴宴的时候,江宛暂时忘记了想娶媳妇的江辞。
阮炳才这人腻味得很,在开宴前,大赞建烈帝文治武功样样好,恐怕余蘅本人听了也要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