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冀北阳没因自己而死就好,毕竟他可是请来的帮手。
至于罗肆至,是未来的魔域之主,功法高深到令人琢磨不透,因此根本不用操那闲心。
不操心归不操心,但这家伙去哪了?
架着灵体在房间里游荡一圈,陈设简单到不知该如何形容,家徒四壁?除了床没有一件像样的摆设,甚至连床都是临时加进来的。
要知道灵体无法依附常物,连床都不必准备。
无窗无门,光线又很昏暗,不免感到压抑。凌若伸手触摸墙壁,原以为会像刚才那般穿透,没想到竟是停在了上面,并从掌心接收到一丝丝沁凉。
是罗肆至的气息,她很熟悉。
看来是在魔域无疑。
但为何没有将她安置在罗肆至的居所,而是这么一处……一处库房?心底的不悦油然而生,那家伙平日里口口声声称自己夫人,言行举止向来随意,怎现在需要被人悉心照顾时,又玩起相敬如宾?
没有镜子,亦没有躯体,凌若百无聊赖,架着灵体绕房间又飘了几圈。
切身体会了一把身轻如燕的感觉,就是脚底轻浮,时常会磕绊摔跟头。所幸不痛不痒,只是重新站起有点困难。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乌龟翻白的画面……
“还……还得适应一下现在这副灵体。”
凌若尴尬干笑几声,看着自己交叠的双手,触碰瞬间相互穿透。
想皱起眉头宣示不满和无奈,却连使力的机会都没有。唯有语气可以表达她此刻的情绪。
“啊哈……不论如何,本姑娘还真是命大,怎么也死不掉——”
乍得听去言笑晏晏,可如果能看到自己此刻的面容,就只能用苦大仇深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