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对方对她有恩在先,不假。可她亦以礼相待,缘何受此对待。她凌若也不是能白受委屈的人。
“阁下是何意思,还请明示。”语气中已略带愠怒。
“没什么可明示的,就是来看看你所谓的「有事」是什么。”
她什么时候说今天有事的?海宁县她能说上话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揭榜会与委托人交接外,更多时候她都是在听。
最近说话最多的莫过于王府夫人,可眼前这人明显是个男人。
凌若捏着下巴仔细思考,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她真的没见过。更不可能是卖酱肉包的店家,身形与嗓音都不对。
说到嗓音——
凌若忽的想到一个人,“教渔先生?!”
“真亏的你能想到。”声调仍然疏离冰冷,却藏了一丝喜悦,只是非常淡,淡到无法察觉。
“哎呀,你就直说嘛,还要让我猜。”确认是教渔先生后,凌若放下心来。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时间能碰到他,她以为他们是「黄昏之交」来着。
“我害羞……”
“噗!”凌若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说谎话不眨眼吗,你这淡定坦然的语气里,哪有一丝害羞。”
「呵」教渔先生轻笑。
“来都来了,还戴着帷帽。干嘛,不想让我看到你啊。”
“我害羞……”
又是一样的回答,不过这句倒是听出些羞涩之意,反而把凌若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借机挑弄的是她,对方如愿给她预期反应,怎么现在感到不在然的成她自个儿了?
再说,等着看别人羞涩,就跟在逼迫良家妇女一般……有那么一丢丢罪恶感。
“额,咳,没事,你若是不想摘就戴着嘛,反正之前我们也未见过。说起来,每次我戳鱼时你都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