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盾有些颓然无力：“楼老太医治不好的毒，六叔，能否有把握？”

南宫戟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漫出惊慌来，他脑中念头错乱，哑着声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宫盾垂着头，将他知晓的，有关案子和后续的情形说了一遍。

南宫戟愣住了，他知道小妹做的事很危险，却不知这般危险，随时随地都有人要她的命，四弟说的对，小妹确实太难了。

他道：“无论如何，你先去照顾钰霜，若有什么……消息，及时传回来，届时，哪怕有人猜忌诟病，我们也要赶过去，怎么也要陪着她……”

走完最后一程几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南宫盾讷讷地点头，不再耽搁，转身踏着清冷的月光，离开了。

钰霜刚开始享受生命，刚有了可以相伴一生的人，难道就要香消玉殒了？

南宫戟站了半晌，又吹灭了油灯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身在其中的都出了京，知情但去不了的都睡不着，黑暗处，有人还在窃窃私语。

“……怎么这么不小心，若不是我的人，你就暴露了……还说什么没有遗漏，第一步就让人发现了。”话语间讥讽谴责之意浓浓。

“……我在赌，她要没发现，我就烧了那里，她要发现了，我就伤了她，这只是提前收点利息罢了……”那人风轻云淡，像是诉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对方饶有兴味地问道：“那……到底是赢还是输了？”

那人笑了笑：“她的眼睛已经中毒了，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