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后,齐初予跟文瀚说明了一下来龙去脉,把摄像机拿了出来,齐天茗的书房设置了信号屏蔽,他当时拍下来的场景一个都没能传出去,只能通过电脑导出来看。
文瀚将齐天茗给齐初予看的那些文件全部放大截图保存了下来,看到齐初予晕倒后,两个大叔进来把他抬到床上,注射了一管液体,把房间翻找了一遍,最后只是拿走了手机,将房间的门窗锁好,便离开了。
“他们给你注射的什么?”文瀚不信会有人特意迷晕别人打的只是生理盐水。
“不知道,可能是安定剂”齐初予摇头,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肌肉酸软,全身疲惫,像没有睡醒,但经过了一晚上已经完全没感觉了,他也没当回事,看到这一幕他也有些皱眉。
“不管是什么,肯定是不让你逃离他们手心的东西,走吧,先去医院”齐家既然从事人体实验,就难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即便一时没有感觉,也难保之后不会有影响。
文瀚说罢便起身准备走,却见齐初予呆坐在原地不动,“你怎么”
“文瀚,我原来真的是一个改造人”齐初予打断他,低着头,语气低沉失落,回想着齐天茗的话,一例,他是那唯一的一例,众多受害者中唯一的幸存者,手指不由得握紧。
文瀚嘴张了张,他有过猜测,当猜测被证实时他以为自己会震惊,会无措,会无法正视齐初予,但现在,都没有,他很平静,甚至比得不到证实胡乱猜测时还要平静,齐初予就是齐初予,他不知道齐初予以前什么样子,他认识齐初予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既然以前能接受,那么现在一样能接受,以后也不会因为他多了个标签而特殊看待他,他文瀚交的朋友,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所以你下面是不是真的很牛批?”
齐初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文瀚站在他一旁脸上依旧带着不正经的戏谑,环着胳膊等他回答。
两个人对视很久,齐初予也跟着笑了,那一刻,挤压在心中的东西突然失去了重量,他又一次呼吸到清爽的空气了。
“谢谢”轻声道。
“走吧”文瀚拍了拍他,“仁爱医院找袁泽洋”以防万一查出什么奇怪的事项闹出影响,还是直接去找袁泽洋。
“我跟你一起去,你情况未明,你还没有手机,要是晕在路上怎么办,而且齐家现在必是不留余地的找你,你自己出去太危险了”文瀚不放心他一个人,之前是失踪,现在是摊牌后的逃跑,程度完全不一样,而且“你路痴”
“我可以打车,放他一个人在这更危险,而且我现在感觉良好,抛去父子亲情不说,我也是齐家重要的实验体,他不会对我下死手的”坦诚相待后齐初予轻松不少,但想到齐天茗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叫的出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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