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从那时……”司竹皱着眉头,小心翼翼说出自己的猜测。
“是的,”阮疏清大大方方承认,“确实,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恨透了顾微烨,以后的几年相处愉快的时光里,我也基本都是假意讨好罢了,因为我尚且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压制他的东西。”
“可是后来,我偶然得知他在长期服用一种药物,才知道他有心魔并且从来没有好,于是我就故意刺激他,故意背叛他,让他痛苦,不光是身体,更是心灵上。”
“那现在呢?”司竹问,“怎么又承认自己错了?”
“因为我前天在执行任务时,发现了我母亲当年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最后一封信,写给我的。”
他说,“我母亲喜欢给我写信。那封信上,恰恰好好写着我与顾微烨幼时相处的点点滴滴,并且,信的末尾,她说两位母亲都死于一场阴谋,她们的死是自己谋划的局,用来抓捕更重要更顽劣的敌人。”
“除此之外,多亏了我那日奉旨搜查顾微烨的房间,才知道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事,而我这十余年来,只会日日夜夜为了一个原本不属于他的错误强行施加给他,然后以最狭隘最阴暗的心思报复他……”
“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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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某日清早,侍卫急急忙忙跑过来,手里攥着一封信,健步如飞跑到司竹面前,大口喘着气:“司姑娘,王爷来信了!”
“快打开看看,写的什么!”司竹简直控制不住,声线都略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