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猛将。
这十几年,他少了一只手,但没有荒废时光,每日皆苦练功夫和力量。
如今他右手臂可力拔山柳,一如当年年轻气盛时的荣亲王。
时光未荒废,他辛苦所学也不能荒废。
要不,他去西疆投奔祝六吧。
西疆周围尚有不少异族,时不时骚扰边境,尤其是在西疆渐渐富庶后。
沛时那性子,只适合守在祝六身边,当大将军还嫌优柔寡断了些,而且沛时这些年那么忙,武功多半生疏。
所以他该去守西疆,顺便保护祝六。
如此他的念想能有着落,待魂归,不至于太多遗憾……
下山路,不好走。
风雪密密叠叠地撞在他裸露的脸上,长长睫毛迅速凝一层冰霜。
冷到彻骨,可他丝毫不觉难过。
年复一年,十几年岁月匆匆而过。
他面庞上的稚气、浮躁早散得一干二净。
此刻风雪里那张脸仍俊朗不凡,但神情和五官线条已如同万丈山崖尖顶险峻处那座迎风向阳的巨石……
下山他即启程往西疆。
大约一个月后见到祝六,还能见到祝六和沛时生的那对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