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时还试图拉他同去醉意楼,他严词拒绝了。
他有原则,宁愿到街头霸凌,也绝不钻在脂粉堆里醉生梦死。
和沛时玩不到一块,他更无聊了。
正当他闲得发霉时,祖母去什么寺里见了个劳什子大师。
大师言他今年有劫,还是大劫。
他不信,无奈祖母因为几桩巧合信了。
避劫得去一处和他八字合的地方。
祖母挑来挑去,挑了绥陵县。
绥陵县距离安阳城最近,祖母想他时,容易见到些。
他觉得去就去呗,反正在哪儿无聊都是一样无聊。
现在回头想想,若当初没有去绥陵县,他没有去绥陵县的邻县看杂耍,是不是就不会遇见她?
当祝六借他和三宝之手,将麻烦轻松化解,他骨血里的顽劣蠢蠢欲动,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开始沸腾。
随着与祝六接触,他发现自己那欺负祝六、想看祝六哭的恶趣味,变成了疼惜、爱怜。
总归是一日不见,抓心挠肺。
过去数十年,他脑中仍清晰地印刻着祝六轻倚水廊时慵懒闲适的模样。
祝六随意一笑,都能令他的心如同珠宝玉石,流光溢彩。
心境改变没什么,祝六不同于寻常女子,眼皮子不浅,不会成天东家长西家短,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