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把她带进屋里,门关上,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又抬起来,亲她的下巴、脸,还有嘴唇。
她像几百年没见过商桉似的,想的不行,恨不得所有地方亲个遍,商桉是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紧绷的情绪陡然松垮下来,也就不再忍耐。
单人公寓狭窄而隐秘,是最适合亲昵的密地,陶鹿因被放在了桌子上,下巴尖扬起,漆黑的眼珠蒙上一层潮雾。
等她迷迷蒙蒙地低下头,看到地板上的t恤和内衣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商桉的手,尾音还有些颤,“我昨晚没洗澡。”
小姑娘耳尖红的透彻,羞耻的不行,娇娇呜呜地说:“我得先去洗个澡……”
等她洗好澡出来,商桉理智归位,终究没有继续下去。她眉眼间染着欲。色,声音却恢复清明,“饿狼扑食——”
她唇角弯起,“——好像更适合形容我们。”
……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陶鹿因把所有手续办完,公寓退租,最后和老师同学一块吃了顿饭,而后踏上回国的航班。
回国后哪也不去,直奔北市大学。
读博是件很漫长的事,几年过去,陶鹿因已经经历了本科、硕士,商桉依旧在博士的漫漫长途中前进。
陶鹿因拽着行李去了生物系的实验楼,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商桉,结果刚拿出手机,商桉和一个人并排走出了实验楼。
陶鹿因唇角高高扬起,正想喊她一声。
商桉和那个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边说着话,边从她身边路过。
“……”
陶鹿因摘下口罩,盯着两人远远离去的背影,有些无语,还有些介意。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商桉旁边是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