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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何处见到此人,此人……”李夫人竟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净亭大师却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大师出门,正遇上一行人进门。两厢见礼却无人多言。

当晚,顾銛便把净亭大师堵在禅房中,好声好气却不容拒绝地问了两个时辰。直到月上中天,才回到他们借宿的禅房。

安韶华好不容易哄睡了三个皮猴子,去了半条命。刚要躺下正碰上顾銛回来。“三……”安韶华急急刹住,略思忖一下改了称呼:“有缘人,他……现在何处?”

顾銛看了他一眼,垂头抿了抿嘴说:“你要是怕他做坏事,大可不必。他应该已经死了。”

安韶华颓然跌坐在一边,半晌才说:“怎么死的?”

净亭大师几年前路过一座小镇,遇上一位穷苦的抄经人。这人无妻无子,无父无母,疾病缠身,生活困苦,身边只带着一位老奴,唯一的生计便是为富人家抄经书。曾有人看此人字写得好,邀他做西席,他都拒绝了。只是日夜抄经诵经,过着极清苦的日子。

净亭大师听闻此事,以为此人是有佛缘之人,便上门拜访,想劝度此人皈依佛门,却未能如愿。只因那人的老仆重病咳血,已是药石罔效了。那人不愿扔下将死的老奴,净亭大师便也没有强求,放下一些银钱便离开了。

“大师可曾说过,那有缘人面相几何?”

“出家人眼中,红颜枯骨,怎会记得人样貌。”

“那人……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