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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沈兰回到屋中,从抽屉中拿出一本书,裴昭接过来,颇觉不可思议,“《本草纲目》?”

“不错。这便是我的聘礼,你觉如何?”沈兰笑得贱兮兮,“这可是医学巨作,必将流传后世,流芳千年。”

裴昭消化了这个事实。但仍是没忍住,弱弱地说:“哪怕是金瓶梅呢……”

“好啊你。挑三拣四也便罢了,三从四德怕是被狗吃了。”

沈兰把他扑在床上,开始默不出声地挠他痒,两个人对视片刻,听到寂静空间震如擂鼓的心跳声,她漫不经心地轻啄了裴昭几口唇。

“这书,你得好好看,万一哪天我生病,用不着再请大夫。”

半晌,裴昭鼓起所有的勇气,重复她的话:“你把聘礼给我,我把自己给你。”

沈兰趴在他锁骨处,没作声,裴昭还以为是她也害羞——没想到沈兰也会害羞。

再下一秒,他听到沈兰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手轻脚地翻过身来,看沈兰小口微张,眼皮紧闭,真是睡着了。

裴昭:“……”

第二日沈兰再起来时,看见被子空下去一部分,身旁人不知何时又离开。

她伸了下懒腰,外面天将明未明,还没亮起来。扎头坐起来,看见桌前一张宣纸,上面画着一个人……再准确地说,是在睡觉的她,面容沉稳安详。

裴昭何时变得如此不学无术,怎能趁她睡觉时偷画她呢!简直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