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秦“腾”地一下站起来,桌子都被他撞得往前移了一段距离。
“都说了不是兰姐!是我自己非要留在这!”
沈兰:少爷原来脾气这么大的么。
指挥使也站起来,沈兰不得已看他面容。
他约莫五十出头,典型的国字脸,皮肤黄中透黑,五官皆端正,眼睛毫无浑浊之意,不说明察秋毫,视力也绝对比沈兰强。
“你以为我在同你开玩笑么。”白曹辛厉声道,“你没得选择,今日便得同我回去。”
“凭什么!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白至秦有些哽咽,眼中飘出泪花。
看见一向没心没肺的少爷这副模样,沈兰有点心疼。
“你恪守你的‘原则’,我坚持我所要坚持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正好么?这一个月来,我没花家中一分钱,也过得很好,这不是你一直想我做到的么?”
白至秦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来劲,全不顾忌还有个‘外人’在场。
不过或许他下意识里,早把沈兰当成了自己人。
“我到底怎么样你才满意?你只想让我回家娶户部尚书家的女儿,生下儿子好传宗接代吧。”
白至秦说到此处,歇斯底里的情绪已不见,嗓音恢复平静,不过更像是一种彻底绝望的平静。
像是在叙说一种无法更改的事实。
“我说过许多次,我早便跟莺莺私定终生。”
白曹辛不消说也在气头上,不过碍于沈兰在这,不好发作出来。
“你即便为了你娘和你祖母,也要回家看看吧。”白曹辛声音也软下来,恍若全然没听见‘莺莺’二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