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想,裴昭…好吧,裴嘉言在书中最后虽成了个无恶不作的反派,但到现在依旧还是一逗就脸红的地步。
更加激发恶趣味了有没有。
她脸皮厚,也不拘谨,直接打开看起来——里面是一枚玉簪。
碧绿的簪身,晶莹剔透,一只凤凰篆刻在其中,簪头绽放出一朵娇艳欲滴的花,瓣瓣分明,却雅致素净。沈兰拿在手中端详,愈发衬得冰肤玉骨,姿态脱尘。
沈兰记起来,她刚来时,为了有个装饰,在人前显得正式些,曾胡乱佩戴过原女配的簪子。
虽然质量和效果不敢恭维。
裴昭看见过,还这样不动声色地记在心中。
沈兰对着镜子戴上。她一贯不大在意这些装饰物,此刻却戴得仔细,像以前计算题目般仔细,半分差错也容不得。
白至秦三人已坐在桌前,尤其是白至秦,已经用筷子敲碗,等着开饭了,嗷嗷待哺的模样。
沈兰瞧见,也不再揪心簪子的位置,过来盛汤。她知道自己不过来,几人绝不会先吃的。
裴昭递给她筷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头发,看得沈兰动作都有些不自然,感觉自己无论怎么做都很别扭。
众人沉默着喝下几口汤,便听白至秦道:“兰姐,你最近厨艺未见多少长进。是否这做饭也如逆水行舟……”
他说着又喝下好几口,这汤白得像牛奶,一时只觉口中鲜美非常,细品下还有些甜味,把鱼的新鲜风味保存得淋漓尽致。
再加上沈兰煎炸过,鱼肉味道更加脆软,令人食之难忘。
白至秦话还没没说完,不知谁踢了他一脚。他知道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便挠起头,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兰。
下一秒,他的眼珠好像要瞪出来。
他向来笑眯眯的兰姐,眼圈竟然红了。就如同白至秦无法想象莺莺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话一样,他也不敢接受沈兰哭哭啼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