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霁色还真是不了解江月白。

那天他是在他兄弟离开之后才回来的。

也该梅氏倒霉,江月泓是微服去钦天监的,顺便路过这里而已。

结果没想到梅氏竟然这么不讲究,在大门口就和她打了起来。

但江月白回来了,梅氏还是必须死。

原以为他对江砚浓是有感情的,就算护着她,要问罪梅氏,也不至于杀人才是。

可他回来以后,江月泓留下来的人先跑去叽里呱啦地把事情说了。

江月白看了看胡霁色被挠花的脸,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吩咐把江砚浓一脉迁出老太傅府。

他的理由是他把这个地方征用做王府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

江砚浓一直都觉得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没想到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他涕泪横流地跪在江月面前求情。

江月白也只不过说了一句:“她行刺皇族,论罪同谋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难道不能看上你外祖父,外祖母的份上吗?她嫁进江家那么多年,为江家生儿育女,当初还跟着我一块儿流放到关外”,江砚浓直拿脑袋去磕石板,哭道,“二爷,她罪不至死啊!”

他们的儿子昌哥儿也哭,才七岁的小伙儿,哭得茫茫的。

胡霁色都有些心软了,想着就这么杀人头点地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作为一个大夫,尤其是妇产科大夫,她还是很珍视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