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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只有紫叶和楚清河知道,陶巧巧听到愣了一下,而后坚定的说:“可你是为了救他。”

紫叶抿唇,过了许久才说:“我也不全是为了救人,那个时候我已经被越西敌军凌辱,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有那么一瞬,我有种诡异的念头,不管是谁,只要是个昭陵男子,只要那个人还愿意碰我,我就跟那个人过一辈子。”

那个时候她没有想过楚清河是否婚配,也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究竟意味着什么,她就是陷入了泥淖,希望能有人把自己拉出去。

但整整一晚,楚清河都在叫陶巧巧的名字,在他一声声的呼唤中,紫叶终于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她对自己只剩下无尽的唾弃,后来的事也都不受她的控制。

这件事像一根毒刺一直扎在紫叶心底,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她感觉那毒已经渗透她的五脏六腑,几乎要将她毒死,直到现在,她才有勇气把它拔出来。

她屈膝跪在陶巧巧面前,说:“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我就是个很普通的俗人,我动过不该动的念头,在我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我曾把楚清河当成过救命稻草。”

但楚清河没能救她,她一个人陷在泥淖中苦苦挣扎,还因此背上了洗刷不掉的罪恶。

陶巧巧吓得站起来,她想把紫叶拉起来,手却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只能反反复复的说:“阿叶,这不是你的错。”

直到今日,陶巧巧也弄不清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被称作喜欢,她也不确定楚清河是不是真的完全理解这个词。

她和楚清河在远峰郡一起长大,在外人看来是青梅竹马,但对她来说,楚清河其实和自己的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