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巧巧没有特意通知楚清河,不确定楚清河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她转了转眸,没有直接回答,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紫叶说:“你们好歹有过婚约,还有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难保他不会对你有什么奇怪的占有欲,到时你自己小心点儿。”
陶巧巧面露不解,她虽然不会和楚清河再有什么感情纠葛,但也和相信秦岳一样相信楚清河不会伤害她。
紫叶挑眉说:“我是让你小心点儿,管好自己的心,别到时人家随便说句什么,或者露出一点儿什么表情,你就摇摆不定。”
反正紫叶是不相信陶巧巧心底对楚清河真的断的那么干净。
陶巧巧原本不觉得有什么,被紫叶这么一说,莫名有点心虚,小声说:“我与秦岳可是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夫妻,便是我还不曾喜欢他,也会为他遵守妇道,绝不会做出什么让他蒙羞之事。”
紫叶点到即止,没再多说什么。
三日后,一行人到达祁州。
陈伯还住在宋挽当初送给他那个小院里,紫叶奔进院里的时候,他正和往常一样在翻晒草药,紫叶脚步飞快,从背后揽住陈伯的肩膀,语气轻快道:“老头,想我没有?”
这个时候的紫叶和在瀚京的紫叶截然不同,她的眉眼带笑,语气都是上扬的,整个人明媚又灿烂,漂亮极了。
陈伯先是一愣,意识到她回来以后,便笑着要打她,祖孙俩闹做一团,过了一会儿,陈伯眼睛红了,一手扶着腰,一手捂着眼睛,喘着气道:“死丫头,我还以为你被瀚京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嫁入豪门贵府就不回来了。”
陈伯的头发白了不少,手也皱巴巴的,衰老的厉害,紫叶眼底也有泪光浮动,她收起玩笑,认真的抱住陈伯说:“豪门贵府哪有这里好呀,便是让我座金山银山,我也还是要回来守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