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冷水兜头浇下,宋挽猛然清醒过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他们攻到什么地方了?有多少兵力?守城的士兵发信号预警了吗?”
宋挽这几日睡觉都没有拆发髻,白荷帮她把散乱的发丝梳好,说:“奴婢就是听见预警的声音才来通知夫人的,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宋挽眉头紧皱,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脑子却很冷静,镇定地说:“一会儿我和青萼出去看看情况,你和奶娘带着孩子去二小姐那里待着。”
白荷不敢阻挠宋挽做事,点头说:“请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拼死保护小主子!”
阿炤和乐安睡得正香,宋挽犹豫了下,没有吵醒他们,直接带着青萼坐马车出门。
城中四处都是狗叫,好些人家都点了灯,探头探脑的想要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又不敢贸然出门,所以基本没什么人堵着道,马车很快来到城楼下面。
守城的士兵全都醒了,燃着火把,灯火通明。
宋挽想要去城楼上看看,被下面的守兵拦住,青萼直接亮了一方金令,沉声道:“这是镇国公的金令,还不放开!”
国公的名号是很重的,但因为宋挽和青萼都是女子,守兵有些犹豫,青萼正要拔剑,薛定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狗东西,这位是顾岩廷的夫人,你眼瞎了!”
守兵本也不认识宋挽,但这个时候情况紧急,他也不敢和薛定海叫板,连忙侧身让开,宋挽提着裙摆,快步登上城楼。
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运动,宋挽上到城楼就喘个不停,眼前也一阵阵发花,她放慢速度,咬了下舌尖迫使自己清醒过来,走到城墙边。
想象中的大军逼城的情景并没有出现,放眼望去,城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凛冽冷寒的风声呼啸。
薛定海在宋挽后面来到城墙边,看到这一幕立刻怒声呵斥:“是谁吹的号角说有敌军侵袭?敌军人呢?大晚上的不让人好好睡觉,嫌命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