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也笑,声音虽然不及赤鞑的大,气势上却也丝毫不输。
她说:“蝼蚁的确不足为惧,但恨你的人中难道只有蝼蚁?你手下的那些将士真的服你吗?越西的王上真的愿意让你一个臣子三分吗?若是昭陵派人来打探消息,他直接在夜里发送信号弹就行了,为何还要冒险渡河回去,是不是有人想要让你死在这场大战中?”
宋父为官多年,最擅长的便是与朝堂上那些老油条辩论,宋清风在这方面更是厉害,受他们影响,宋挽也很擅长捕捉人性的弱点,挑拨离间。
人无完人,赤鞑再怎么强悍,也总有害怕的东西。
宋挽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扰乱他的心防。
“没想到你这么会说,昭陵人果然擅长惑乱人心。”
赤鞑冷笑一声,意识到留下宋挽只会后患无穷,正要将她斩杀,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意来的实在太过猛烈,他眼前一黑,手里的刀竟然直直的落到地上。
屋里很安静,房间里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刺得宋挽的耳膜都有点疼。
赤鞑一头栽倒在地上,竟是直接晕死过去。
宋挽吓了一跳,肚子更痛了,一旁的女人却突然上前,抓起地上的刀就要往赤鞑身上捅。
她在赤鞑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赤鞑这样,这是杀死赤鞑最好的时机,她绝对不能错过!
“等等!”
宋挽下意识的想要阻止,下一刻,却被滚烫的血喷了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