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
宋挽走过去,低低的唤了一声,卫振烃偏头看向她,问:“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休养些时日就好,”宋挽说着在卫振烃面前坐下,试探着问,“卫叔下手一直都很有分寸,怎么今天……”
宋挽点到即止,卫振烃叹了口气,说:“陶家那丫头,太像阿苑小时候了,我以为她能躲过的。”
那是他和卫苑对练时惯用的招式,卫苑每次都能躲开。
宋挽眸光微闪,如此说来,钱绫没有说谎,也没使什么心机了?
卫振烃虽然没有出府,但对京中发生的事也还是有所耳闻的,他猜到宋挽问这个问题的意图,说:“世人皆有偏见,便是圣人,想要完全摒除这一点也不可能,一件事发生后,不要先揣测别人的意图,要先看结果,如果没有人被伤害,那就可以暂且定为不是坏事,对吗?”
卫振烃在沙场征伐多年,兵法运用独到,看人的眼光也十分的毒辣,这话一出,宋挽安心了些,说:“卫叔说的是,是我庸人自扰了。”
钱绫是在国公府伤的,这伤便要在国公府养,陶巧巧也跟着住下来,为了防止再出什么岔子,宋挽每日忙完寿宴的事,还要抽空去看看她们。
国公府的大夫擅长治理这种伤,宫里还赐了不少上好的药材,按理,钱绫的伤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但她的恢复情况比宋挽想象中的差很多。
从第三天开始,钱绫就发起热了,然后愈演愈烈,最后竟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会这样?”
等大夫诊治完出来,宋挽便迎上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