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琪说完叹了口气,皇后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怒火灼烧得五脏六腑都疼。
她又朝楚若琪走了一步,咬牙切齿的问:“郢儿在廷尉府处理雪灾一事的时候,你竟然趁机去勾引他了?”
皇后向来是疼楚若琪的,但楚若琪没想到,在事发之后,皇后第一反应是给她扣上勾引的帽子。
姑母真的疼她么?
不,她疼的是她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楚若琪眨巴眨巴眼睛,泪光消散,她无辜的笑起,说:“姑母,您这么说可就太冤枉琪儿了,琪儿长居深闺,除了父兄并未接触过几个男子,如何能懂床帏之事?是太子哥哥诱哄琪儿犯下这等错事的。”
“不知廉耻!”皇后气得发抖,抬手又要打楚若琪,却被楚若琪抓住手腕拦下,皇后眼眸微眯,低声怒道,“楚若琪,你反了天了!”
楚若琪的眼睛还是很红的,她直勾勾地看着皇后,理直气壮的说:“姑母,大错已铸,您有时间在这儿冲我发火,不如趁早替我和太子哥哥操持下婚礼,毕竟这事若是宣扬出去,谁的颜面都挂不住。”
皇后眯起眼眸,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怒火,她一字一句的问:“你在威胁我?”
楚若琪放开皇后,红着眼说:“琪儿也不想如此,只是太子哥哥一直让琪儿等待,却不能给琪儿一个确切的期限,琪儿这般翘首盼着,日夜都备受煎熬,委实太难受了。”
你还有理了。
皇后想起最近太后对自己的警示和对楚若琪的不满,太阳穴突突的跳,皇后深吸两口气,竭力压下怒火,说:“本宫本来也有意让你嫁给郢儿做太子妃,你为何要做出这样下作的事?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吗?”
皇后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楚若琪的怨念更深。
楚若琪冷笑一声,说:“我之前还在想太子哥哥这空手套白狼的恶习是从哪儿得来的,如今一想却是明白了,原来他是得了姑母的真传,姑母怕侯府不与你撑腰,一直拿太子妃的名头吊着我,让爹娘都尽心尽力为你做事,到了我要议亲的时候,又推三阻四起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