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廷的语气已经明显不悦了,宋挽忙放下杯子进去,亡羊补牢的解释:“大人,其实今天……”
顾岩廷打断宋挽,冷冷的命令:“脱了。”
顾岩廷的语气和神情都让宋挽瞬间回到了黎州那晚,他也是这样坐着,高高在上的审视她。
宋挽浑身发冷,垂死挣扎:“奴婢回来的路上的确哭过,但那是因为奴婢……”
“我不在乎。”
顾岩廷再度打断宋挽,眉梢微扬,示意宋挽执行他的命令。
宋挽咬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顾岩廷问:“要我亲自来?”
这话已经是威胁了,宋挽深吸两口气说:“不用,奴婢自己来。”
说完,抬手解了腰带。
屋里烛火还亮着,宋挽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到墙上,与顾岩廷的交叠在一起,看着有点亲密,却是最刺眼的讥讽。
顾岩廷没说能留什么,宋挽便什么都没留。
顾岩廷将宋挽从头打量到脚,而后说:“转过去。”
他的眸子冷寒如冰,根本不是在看一个女人,更像是在审视自己的东西有没有被人磕碰损毁。
宋挽胸口滞闷,转过身去,又听到顾岩廷说:“头发撩起来。”
宋挽咬唇,抬手的时候猛然看到手腕上残留的艳红印记,顿时如遭雷劈。
顾岩廷一定也看到了这个,所以他现在并不是在惩罚她刚刚没说实话,而是在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