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恒楼想到那天自己在廷尉府不请自入的事,心底闪过嘀咕,之前不是传闻顾岩廷对宋挽并不在意吗,就算宋挽敢跟他告状,他难道会为了一个妓子跟堂堂驸马过不去?

思及此,曹恒楼试探的说:“听说之前越王和卫阳侯世子都曾开口向顾廷尉要这名婢子,不知顾廷尉是用什么法子劝说他们打消这个念头的?”

这些事在瀚京早就传开了,曹恒楼期待顾岩廷能将宋挽贬得一文不值,是宋挽配不上那两位的厚爱,然而顾岩廷却没按他期盼的那般回答,冷声道:“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谣传罢了。”

这怎么能是谣传呢?

曹恒楼脸色微变,想指着顾岩廷的鼻子戳穿这个谎言,下一刻却听见顾岩廷说:“驸马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向越王和卫阳侯世子求证。”

“……”

这种事怎么向人求证?

曹恒楼噎住,而后从顾岩廷噙着寒霜的眉眼意识到,顾岩廷对宋挽的看重也许远超旁人的想象。

那顾岩廷这是记上仇了?

想到这点,曹恒楼有些不爽,他虽然没有入仕,但他这个驸马爷可是实打实的,顾岩廷不过是个草莽出身的武夫,被人吹得神乎其神的战功只换来一个没什么用的闲职,别说他调戏了宋挽几句,就算是他真的把宋挽怎么样了,顾岩廷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心有不满,曹恒楼自然也不会让顾岩廷爽快,拔高声音说:“能让越王和卫阳侯世子都另眼相待,想必顾廷尉身边这位婢子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顾廷尉真是好福气。”

这话哪里是在说顾岩廷有福气,分明是暗示宋挽和赵黎还有楚逸辰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