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廷眉头微皱,刘氏已走到他面前,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说:“岩廷,不好了,莺莺的眼睛突然看不见了!”

刘氏苦着脸,火烧了眉毛,顾岩廷神色平静,吩咐白荷:“自己过去。”

白荷应道:“是。”

顾岩廷这才和刘氏一起去宁康苑。

……

宋挽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过来,脑袋晕沉沉的,下意识的想坐起来,碰到手上的伤瞬间清醒,低低的倒吸了口冷气复又躺下。

“姑娘终于醒了?”

夏桃的声音响起,宋挽一扭头便看见她红着眼跪在床边。

宋挽安静看着她没回答,夏桃也不在意,继续说:“奴婢在侯府失言,害姑娘遭了大罪,求姑娘恕罪。”

上了药的手指依然疼得钻心,宋挽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床帐,迷茫得如同行走在满是荆棘的浓雾之中。

良久,宋挽才哑着声开口:“大人已经允诺侯府老夫人,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我人微言轻,没有资格说话,你还是去求大人吧。”

这便是回绝,夏桃立刻用力给宋挽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姑娘不要与奴婢一般见识,奴婢当时害怕牵连廷尉府,一时紧张才会胡言乱语的。”

许是知道事态严重,夏桃这几个头磕得相当用力,再抬头的时候额头都破了皮,眼泪也货真价实的涌出来。

宋挽的脸色苍白,看夏桃的眼神却有些悲悯,柔柔的说:“卫阳侯府是皇后娘家,侯府老夫人更是有诰命在身,她说要一个交代,就连大人也不能说不,我能活着从卫阳侯府出来,那个荷包究竟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需要有一个人出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