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二皇子的手,太后耐心的教着二皇子看奏折,一字一句的给他解释着意思,低声询问着他对这些事的看法。
祖孙俩看奏折一直看到了傍晚,听到外面的宫人禀报,说是芮阁老来了,太后这才让宫人领着二皇子下去歇息。
自从芮姜自缢之后,芮阁老也大病了一场,瞧着步伐都虚浮了不少,进来行过礼之后,便被太后赐了坐。
挥退左右,太后静静地看着手里方才未看完的奏折,轻嗤了一声。
芮阁老不禁问道:“怎么了?”
太后眉心微动,苍老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冷厉,“二皇子才刚刚学着批阅奏折,这帮大臣就得寸进尺,一起上奏恳请哀家立二皇子为太子,这是有多不放心哀家!”
闻言,芮阁老也是重重的冷哼一声,但因这是在御书房,芮阁老到底还是心存忌讳,倒也没敢多说什么。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奏折放下,太后垂下松弛的眼皮,慢慢地摩挲着那冰冷的椅子把手,忽而冷笑一声,“他们不是想立二皇子为太子吗,哀家就如他们所愿!”
芮阁老顿时一惊,愣愣地看着太后,迟疑片刻后试探道:“娘娘的意思是……”
“不等了,”太后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哀家没有功夫陪他们耗了。”
芮阁老惊得站了起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