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戚秋心里有了猜测,她摩挲着茶盏问:“此事你告知表哥了吗?”
许久不听这个称呼,郑朝顿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戚秋口中的表哥是指谢殊,摇头道:“谢世子昨日安顿好属下后就去了锦衣卫府上,属下便也没有机会说。”
戚秋道:“你一会儿去趟锦衣卫府,把此事告知表哥。”
郑朝赶紧应了一声。
锦衣卫里如今一连接了几件案子,每个人都忙的晕头转向,不可开交。
东昨过来的时候,谢殊刚刚有点空闲的时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身前的动静,谢殊睁开眼,“怎么了?”
谢殊有些疲惫,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东昨也没敢浪费时间,想着早点汇报完差事,让谢殊小睡一会儿,于是便赶紧说道:“吴哲供述的那个城南垂燕街的宅子主人已经找到了,人正好就在京城,我们已经将人请来了锦衣卫。不过据他说他这处宅子早就租给了一位临安人,每年那人会按时给他租金。他名下宅子多,京城大半出租的房屋都是他家的,他们一家老小也就是靠租金过活,这与我们查到的基本一致。”
谢殊捏了捏眉心,问道:“找到那个租宅子的人了吗?”
“难就难在这里。”东昨摇头,“根据宅子主人的叙述,当时那个临安人说自己是贱籍,跑到这里是为了躲避东家的追杀,逃命的时候手上的凭证也给丢了,所以没去官府走正常的租借契约,他除了知道那个人是临安人,旁的一无所知。”
谢殊皱了皱眉头,“没有凭证他也敢将宅子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