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宁贵妃之所以针对戚秋,都是因为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抱歉,太过于生疏,说下次不会了,又怕自己不能随时跟在戚秋身边。

他不说话,戚秋也没有说话,马车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从皇宫到谢殊的路很安静,只有车轮压过地面的咯吱声,连鸟叫都没有听见几声。

快到谢府的时候,谢殊的嘴动了动,刚要说话,就听一旁的戚秋突然低低地唤了他一声,“表哥。”

未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谢殊顿了顿,低低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表哥。”戚秋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好似有些不安,身子紧张地动了动,在几番欲言又止之后,这才抬起眸子看着谢殊,轻声说道:“他们都说我不好。”

谢殊一怔。

抿了抿唇,戚秋试探地问说:“玉枝说我表里不如一,秦仪说我惯会装委屈扮可怜,宁贵妃说我嚣张跋扈,许多人都说我不好,表哥,你就不怀疑吗?不怀疑我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柔弱可怜吗?”

不怀疑我并非表面这般柔善,不怀疑我本性并非柔弱,不怀疑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吗?

戚秋有时候就在想,她是在系统的逼迫下被迫装出一副柔弱无辜的小白花形象,可是这并非真正的她,她也装不了一辈子。

若是谢殊喜欢的只是她装出来的样子,而并非她本来面目,等他日后知道了她真面目,两人又该如何相处。

戚秋很是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