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将事情闹大,若是症状不吓人怎么能唬住在场参加宴席的各位夫人小姐,又怎么能让魏安王妃重视此事,下令整府搜查呢。

手里紧紧攥着药,谢殊被戚秋轻描淡写的昏迷一会儿,吐一小会儿,难受一阵子和呕个血等描绘说的青筋直冒,低头看着戚秋,扯了下嘴唇,这下是真的气的说不出来话。

戚秋自己其实也是越说越没底气,越说声音越小,眼下听着谢殊这声短促的又包含不少情绪的冷笑,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这下是彻底安静如鸡了。

这样自杀式的报复,戚秋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余地。

谢殊低头看着戚秋,心里明白,深吸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有说。他冷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挂着的那一抹要笑不笑的弧度,看得人真是莫名心里发怵。

“嗯。”谢殊点点头,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莫名带着一种绷紧的平静,他喉结一滚,冷笑着说:“我现在是不是还应该夸你,夸你有分寸,知道进退?”

戚秋自己理亏,这会儿哪敢抬头去看谢殊啊,低头扣着衣角,面对谢殊的不高兴,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那、那倒也不必……”

话还没说完,感受着谢殊的目光,戚秋立马就止住了打诨插科。

屋子里一时之间便又安静了下来,外面院子里像是人都散了去,只余鸟雀掠去,落日黄昏挂满枝头。

看着手里的药包,谢殊沉默许久,终是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药包收起来。

按理说,他应该好好斥责一番戚秋,可戚秋今日落了水,受了委屈,他实在将那些斥责的话说不出口,百般无奈之下,谢殊只好自己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