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说着,捂上了自己肿起来的脸。

谢殊这次终于朝她看了过来。

山峨眨巴了一下眸子,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便说:“你何时得罪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又何时罚你了?你方才见我家小姐就跪,还自己扇自己……”

不等山峨把话说完,玉枝就抢过话哭着说:“是,是都是奴婢自己要跪的,自己打的自己,跟表小姐无关。”

这么说着,玉枝却是大颗的泪珠往下落,低声哭泣着,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让人往戚秋身上联想。

东今看玉枝哭的实在可怜,便没忍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哪有人会自己动手扇自己耳光的?主子教训下人理所应当,表小姐何苦不承认……”

东今话说到一半便被谢殊抬眸扫了一眼,他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往下说了。

玉枝只管哭着说:“都是奴婢的错。”

山峨终于明白过来,玉枝是想要故意栽赃戚秋,顿时气的瞪大眸子,还不等她说话,却见戚秋垂下眸子,一脸委屈地闷声说:“我没有。”

这句我没有显然过于单薄,戚秋却也没再说出什么旁的出来了。

玉枝顿时得意,她今日要的就是戚秋百口莫辩。

她心中得意,面上却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她垂头抹着眼泪,“是,都是奴婢的错……”

东今实在看不过眼了,低下头,碍于谢殊不敢说什么。

山峨说:“明明就是她方才冲过来就跪,口口声声说得罪了我家小姐,便开始自扇耳光,管我家小姐什么事!”

山峨说着,却越发底气不足,这话说出来,便是她自己都有些不信。

她暗恨玉枝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