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戚秋给他准备了好久的生辰礼吗?
沉默了好半天,谢殊心里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似是失落又像是无奈,甚至还夹杂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叹了一口气,谢殊坐下来自嘲地笑了一声。
今日是他的及冠,可……
这哪怕是她自己绣的也好。
缓了一会,看着匣盒子里的荷包,谢殊双手抱怀,身子微微后仰,嘴角无奈地轻扯了一下。
就这么几个荷包,戚秋翻来覆去的送了好几遍了,也不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又叹了一口气,谢殊将荷包重新放回匣盒子里,手一拨,合上了盖子。
把东西放起来之后谢殊索性也睡不着,便打开了门,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飘起的漫天大雪。
夜里凉风刺骨,外面不同他刚才回来的那时候还是小雪小风,如今雪下的又大又稠,风一吹简直往人脸上糊。
谢殊站了一会,觉得腿有些酸了,便走到檐下的台阶上坐着。
手撑着脸看着落雪,谢殊懒懒的坐着,身上的玄色衣袍与这大雪纷飞成了鲜明的对比。
檐下挂着灯笼,烧的正旺,衬得底下坐着的谢殊有些冷清。
百无聊赖地盯着前头的枯树看了一会,谢殊又微微垂下眸子,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如今夜已经深了,外面便是连下人也都回去歇着了,寂寥的冬夜里只听风声呼啸。
谢殊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腿便有些麻了,眼看外面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大,只余头上的一盏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