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举动,沈暮时倒是很诧异,眼眸略带几分危险地眯起,道:“我伤了你的人,打算如何?”
吴谏道:“事后,我找个郎中替他包扎好即可,误会一场,还望祭司不要介意。”
沈暮时点点头,抱苏夕影跑回房,吴谏跟上去让其他人等在外面。
不多时,周度拿了药箱赶过来,取出几棵药草熬成汤让沈暮时给苏夕影喝下去。
“这是上次苏公子挡剑留下的病根,长在他身体里根治不了,这药可以压制。”周度拿出一盒药草放在桌案上,道。
“多谢周医士。”
吴谏安排周度在祭司府住下,称是备苏夕影不时之需。
次日有侍卫传来汜王被取首级的消息,汜朝成了前朝,吴谏即新王,前朝朝臣被杀尽。
窗外落下了雪,红梅早已开始凋谢,这场雪下的实在不合时宜。
吴谏端两杯酒走进来,当着苏夕影的面把一包粉末放进其中一个杯子里,道:“这是断肠散,沈祭司是汜朝人的神明,他若在,汜朝就还在布衣心中,所以,别怪我无情,杀了沈暮时,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只要他们不把对沈暮时的信仰转移到你身上。”
苏夕影没言语,端起那两杯酒走进另一间屋子。
沈暮时坐在窗前,描绘一副少年的画,听门响了,他站起身,把画用砚台压住。
苏夕影把有毒的酒放到自己这边,冲他笑道:“吴谏给我们的酒,再喝一次交杯酒吧,外面有侍卫,有很多。”
沈暮时亦笑道:“那便把那杯加了东西的酒给我吧,那样吴谏或许还能放了你。”
苏夕影头也不抬地把两杯酒全喝了下去,沈暮时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
“哪杯也不给你。”
苏夕影放下托盘,站到他面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