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家怎么干得过那些年轻气盛的?而且他儿子还在上学,闹大了会有影响。”沈木槿替他将袖子放下,捏了下他的俏鼻。
“那直接不开不就好了嘛,反正开了那么多年的早餐店,也挣了些钱。”顾风烛说。
“傻小烛,那些钱哪够啊。”沈木槿疼爱地刮了下他的鼻子,接着道,“刘师傅装修已经花了些钱,两个儿子高中大学也要花钱,那点钱根本不够。”
“可刘师傅又斗不过那几个年轻气盛拿枪带棒的,他们又贼,听见警车声就跑,加上警察不可能一直守着饭馆,一来二去,混子没怎么着,反倒是刘师傅的老伴被气进了医院。”
“也就是从那时起,刘文彬开始逃课打架交那些不爱学习的朋友。天天注意着饭馆的动静,一有砸场子的就带着朋友冲过去。一来二去,也没人敢来惹事了。”
“只是学业,到底是落下了。”
“他明明是我们几个中最有出息的,只可惜……”
“所以刘师傅是觉得对不起他,才一直不肯见他的?”顾风烛问。
“嗯……其实不仅是刘师傅,文质,我和阿杰,都觉得挺对不起他。”
“起初他刚去打架那阵子,我们三个也跟着去了。只是我们三个不争气,尽拖后腿,不仅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挨了处分,差点被学校劝退。”
“后来他说他的事不用我们管,让我们好好学,别瞎操心。”
“再后来,我们就很少见到他了,即使在学校偶尔碰到了,他也是绕道走,再也没和我们说过话。”
“文质……当初一定也想跟着他弟保护饭馆,但很可能被文彬劝住了。文彬很可能是让他好好学,将来挣钱赡养父母。”
“文质那段时间……一定比我和阿杰还煎熬内疚。我俩虽比他小两届,但也听别人说起过他那不要命的学习劲头。”
“我和阿杰有几次亲眼目睹过他学习,那真的……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太震撼,太励志。”
“现在想想,我们能有后来的成绩,也跟他的影响脱不开关系。”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个故事啊。”顾风烛听完,感触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