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珧回来的一周里,陈瑜清一有空就粘着他,主动给他捶背揉肩挠痒痒,有次甚至外卖了一盒拔罐器,准备给他拔一次罐。
余珧极力制止,陈瑜清才罢休。
“可是,”陈瑜清摸了摸手上的手链,“你对我这么好,我该对你怎么样?”余珧不在的这一个月里,陈瑜清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尽管他们时常视频通话,不方便的时候发发消息,但见不到真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这条手链是他在余珧去申城的那天发现的,晚上睡觉时抖开空调被,一个盒子掉落在床上,正是余珧送的手链。
此时已经快十二点,陈瑜清抖着手想打余珧电话,又怕扰着他休息,只给他发了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第二天一早,陈瑜清醒在闹钟前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消息。
余哥:好看
这句“好看”承包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余珧走后,他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去王忆香家吃饭,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撸飞机。好几个夜晚,每当他忍不住想飞去找余珧的时候,他就打开余珧的房门,在他的房间里睡上一晚,睡得时间长了,差点忘记他是个有自己房间的人。
哦,他忘了,那只是间客房。
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睡余珧的房间。
陈瑜清期待时间过得快一点,最好快进到他大学毕业,到那时候,他已经找了份不会跟余珧分开的工作,两人定居在某一个城市,住着同一所房子,数年后他们买了房,房产证写得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那怎么可能呢?
后面想的肯定会实现,但时间永远不会如他所愿。
国庆过去,余珧又走了,陈瑜清摸了摸他睡过的枕头,叹了口气进入梦乡。
高考那几天,余珧忙于期末没法回家,只能算着时间给他打电话,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并告诉他考完给他一个大惊喜。
陈瑜清有没有被惊喜到余珧不知道,但他确确实实惊喜了。
高考结束的下午,余珧不知道陈瑜清的毕业班会要开多少时间,干脆被动地等着陈瑜清打电话报喜。一直等到下午两点过了,电话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