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眷,昭天剑宗少宗主。”持剑的蓝衣修士道,“我们无意与贵宗结仇,只要你将我宗弟子还给我们,并发誓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我们自会放你离开。”
对方看着有近三十人,修为还各个不低于地灵境,此刻将他们团团包围,只要他们不配合,显然不打算放他们活着回去。
每次见云舟渡都是一身的伤,见他的同门这般,便猜到火云宗对他而言,说不定就像火坑。既然救都救了,哪有再次把他往火坑里推的。
沈千眷挡在云舟渡身前,漫不经心抽出了剑,寒光掠过双眼,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满是不再隐藏的讥笑。
“若是我说不呢。”
“你找死!”他的态度显然将人激怒,蓝衣修士道,“他只有孤身一人,死在这也没人知道,一起上!”
沈千眷并不擅长使剑,但常年耳濡目染下挽的剑花像模像样,无端叫人觉得他成竹在胸。
云舟渡在某个瞬间仿佛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就像是藏在漂亮皮囊下休憩的凶兽终于露出了獠牙。
“就凭你们?不能够吧。”他踩上刺来的剑一跃而起,白衣飘然间剑与符齐出,离得近的两人被符上的道法击飞出去,寂秋剑眼看就要将一名修士诛杀,却在他面前停滞了一瞬,被人躲了过去。
有声音自心底传来,劝他不要造杀孽,不可妄动杀心,还念起了佛经。沈千眷听得有些烦躁,持剑一划,地面震颤中裂开了条深深的沟壑。
不慎掉进去的修士纷纷御剑飞了出来,众人没明白他这么无意义地消耗灵力是为什么,但很快他们就没心思再去考虑这些了。
沈千眷不愧是一宗的少宗主,能使用的灵器、术法层出不穷,不过片刻已经有不少弟子被重伤,虽不致命却也没了一战之力。
蓝衣修士把目光锁向被沈千眷护着的云舟渡,此时此刻这就是他的软肋。
那人毒蛇般的目光云舟渡看的清晰明了,可他什么都不能做,连出声提醒都做不到,忽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雷承平觉得他不听话,不受掌控了,本是要找人夺舍他,但不知为什么失败了。于是有人出了主意,逼他吃下七日离魂丹困在画卷中,只待七日一过,那个不听话的就不存在了。
哪知平白卷入了个沈千眷,被放出来时,云舟渡真的怕沈千眷丢下他,毕竟明哲保身才是人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