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虞姜姜狐疑地盯着容逍的神情变化,生怕错过什么,“你若是没受伤,缘何这样虚弱?”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虚了?”容逍掂了掂肩上的人,颇有些无语地看向虞姜姜:“这还叫虚?你该不会盼着我受伤吧?虞姜姜,你居心叵测啊。”
“不管你……”
既然容逍不承认,那她也就当做信他好了,反正伤不在她身上,疼死他算了。
“没让你管。”
说罢,容逍扛着她的身体先一步出了屋子,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完全不管虞姜姜有没有跟上。
他是受伤了,但的确伤得不重,只是出了点血有一点疼而已,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伤就鬼哭狼嚎到处喧嚷,哪有那么矫情。
强者,就是要在疼痛中炼成的。
这是隗怀双教给他的道理,他一直把这个奉作前进的真理。而且他已经按照这条真理走了很远的路,再远一些也没关系。
没了肉身的虞姜姜走得很慢,也很轻。
虞姜姜跟在容逍身后,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之前在离开子留山的那条小路上,她也是这样看着容逍的前行的背影,那会儿容逍为了救她受了很重的伤,当时她做了什么来着?
噢对了,她给容逍画了止痛符来着。
虞姜姜摊开手,忽然觉得自己手里少了些什么。
少了根绘符笔。
绘符笔就在她身上,可她摸不着拿不了,她知道容逍肯定受了伤。
虽然可能只是小伤,也不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但虞姜姜就是想为他画张止痛符。
虞姜姜头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