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犹豫了一下,温千里重新看向远方,脚步踏出,“走吧。”
“这地方蛮荒,丝毫人烟也见不到,要是真下一场大雨……”江百年两指捏着合拢的扇子,轻轻摇着。
“唔……”温千里转头看他,略停下脚步,指着他道,“神……”随后又指指自己,“鬼……”
再用右手臂拖着阿白的后腿,两手分别抓着阿白的两只前爪,将它提了起来,说“妖。”
她将阿白重新抱回怀里,揉了揉它头顶的软毛,任凭它四爪动弹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咱仨的法术加一起,虽说通不了天也遁不了地,但给自己变个临时落脚的地方还是行的吧。”
“行……”江百年点点头。
温千里看了他一眼,犹豫良久,还是问了句:“你觉不觉得……你太顺着我了?”
其实这话怎么问、怎么听都会有些怪异。其一是他俩都活了几十年,早已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彼此的关系也是平等而非从属或依附。
其二是这句话不管用什么语气,都总会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不过温千里也不觉得她这么问有什么不对。
这一路走来,基本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要往哪儿去、要待多久、要做什么,江百年就算问了拦了也只是象征性地问问拦拦,然后就随着她的性子去做。
就连她不喜打理的一些细微的小事,江百年也从未提醒过她,而是带着自己那份同她的那份一并打理好。比如赶路要坐什么马车、休息时住在哪里、每一餐该吃什么。
“觉得……”江百年说。
“呃……”温千里不再说话。
话说到这个地步,有些事情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