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倒是没想到这些,眨了眨眼,心想这姑娘可真是一点不防备他,便道:“那我就厚着脸皮,受姑娘这一请了。”
想他自小生在侯府,养在皇帝身边,就算到北地当卧底,也是部落里为部族族长出谋划策的人,被人请不是第一次,被一个姑娘请吃饭,倒是头一回。
北境的营地里女子很少见,待了三年总共也没碰见几个;
大邑国的民风虽比前朝开放许多,但他不是养在侯府那种深宅大院就是养在皇宫,就算见,见的也都是些官家女子,各种规矩恪守的紧,别说跟陌生男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就是私下里见着外男,也是话都不多说一句。
温浅刚下山,还不知道男子和女子的来往是要顾及着分寸的,也从来没人告诉过她这些。
她在山上跟师父们相处惯了,如今也不觉得跟个男子走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妥。
况且江湖浪子,本也没那么多规矩。
他俩吃过了饭继续赶路,没过多久就见着前面有一群人吵吵闹闹,还把这附近唯一的路挡住了。
这条路上常有商户往来运送货物,山匪们也看中这儿没什么人管辖,就纷纷占山为王。
江百年心知前面的不会是什么好事。但左不过就是群山匪罢了,于他个人来说是惹也惹得起,躲也躲得过,于是他就看向温浅,打算看看这小姑娘会怎么办。
她倒是停了一下脚步,大抵是在分辨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看向江百年。
“前面的那一批商队多半是被山匪拦住了,我是不怕他们。倒是你,看着文文弱弱的,在那群人面前估计占不到什么便宜。要不然你先在这一边待一下,我去前面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江百年笑着道:“虽然看着弱,但我好歹也是个男子,自保之力还是有的。走吧,上前面看看去。”
温浅听着前面那群人吵吵嚷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