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自己其实在撒泼耍赖搅混水这方面很有一套,根本不怕被人欺负。
“诶,你说你是北面过来的。我听说北面之前一直不太太平,是最近一两年才好了一些的?”温浅问。
“算是吧。虽说近一两年好了一些,但到底不比中原。我孤家寡人一个,走哪都没有累赘,就想着干脆去个安稳点的地方,谁知道那儿什么时候又打起来了。来中原避避难。”
温浅:“这样啊。我还想着有机会去北地玩玩儿。听说那边的女子各个都长的好看?”
“嗯……个子高是真的,好看嘛……也不见得人人都好看。”
温浅突然想起来什么,拍手道:“诶呀,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江平笑笑,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名姓,“舒,舒平。”
“舒……平……舒是姓氏吗?好像很少见诶。”
“不是……”江平摇了摇头,见温浅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解释道:“我……自小无父,母亲也去世的早。舒平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取得是舒畅平安之意。”
“这样啊……”
江平时常觉着,他到底是怨怪父亲的。
若不是当年他糊涂又偏爱,顺昌侯府也不至于落得一个满门俱亡的结局。
可又一想,人心总是不平的。
十指尚且分长短,偏心偏爱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但若顺昌侯府还在,他怕是怎么也不会落得一个帮皇帝铲除异己、变成个冷心冷情的怪物的下场的。
如何不怨?如何怨?
温浅见他忽而沉默下去,以为他是想到了些不好的经历,心里暗怪自己多嘴,戳到人家的伤心事了,想了想,还是说:“人总是往前看的。你既取了个舒平的名字,想来也是希望能好好过完后半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