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蕊面不改色,将太妃的手强行扯开,随手一推,竟将她推倒在地。
恭懿太妃倒在地下,双目圆瞪,指着她道:“你、你竟敢……!!我好歹也是太妃,是你的主子!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推我?!”
朱蕊理了理衣裳,神色冷淡道:“太妃娘娘,奴才正是敬您是主子,才要放您放尊重些。太后娘娘待您,已是仁至义尽,本是想送您去南宫的,奈何皇上不同意?这就叫做皂化弄人,如之奈何?太妃娘娘,奴才也劝您一句,赶着还有两日清净日子,且尽快享享福也罢。当年谁造下的孽,如今就谁来承担,不是么?这件事,其实同太后娘娘又有什么干系呢?”言罢,她大步走出了偏殿。
恭懿太妃瘫在地下,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玉容见朱蕊走了,才战战兢兢的上前,试图搀扶太妃,口中说道:“娘娘,地下凉,还是起来……”
话未了,恭懿太妃忽将手一撂,抓起一旁桌上的瓷瓶朝着玉容摔了过去,口中嘶吼道:“滚!滚出去!你们都滚出去!”
玉容猝不及防,险些被那瓷瓶砸中,虽侥幸躲开,却也受惊不轻,噙着两泡眼泪,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恭懿太妃就在殿上,纵声狂笑起来,宛如一个厉鬼。
苏若华在养心殿陪伴皇帝用了晚膳,又侍奉着皇帝批阅了一个时辰的奏章,在旁添茶研墨。
陆旻到了晚上,果然又饿了,便将那碟包子充当了宵夜,吃了半碗的酒酿小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