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想明白,下朝后的宣行就拿着要出发去漠北的圣旨回来了,全府上下一片震惊,沈诀看到圣旨还有些不相信:“你什么时候走?”
“等他们回来。”宣行倒着茶,“你也跟我一起。”
“什么?!”最后的尾音都破了音,沈诀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你出公差都要带着我?”
“当然。”宣行一脸理所应当的看着他,“你不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吗?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宜州吗?”
哦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诀沉默了,仔细想想反正这一趟跟着去漠北也省得他麻烦了,一起去还能有个安全保障,于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默许了的宣行的决定。
送宣夫人回家的人马第二天就回来了,不过他们这边一进门,宣行就已经准备好了要北上的马车,这一出一进,居然没多少告别的时间。
宣丞相也不知道跟宣行闹什么脾气,送他走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宣勤反而是口口声声应着,家里的事都交给他,让兄长放心。
宣行皱着眉头,话也不多,直到马车驶出京城他才深深叹了口气。
沈诀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瞅了他一眼:“怎么?后悔了?”
“没有。”宣行笑,“只是觉得此去山高路远。”
沈诀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半句,只当他闷骚,继续低头嗑瓜子。
从京城到漠北一路往北走,约莫要走十几天,一路吃住都在路上,路才走一半,沈诀骨头就酥了,说死都不愿上马车,非要在外面骑马。
见沈诀坚持,宣行也放弃马车改骑马,于是这原本十几天的路程就被他们压缩了三分之一,等他们正式进到漠北地界的时候,冬日的第一场雪也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这次沈诀也不在外面了,裹着大袍钻进马车里:“好冷,漠北太冷了。”
“下雪也好。”宣行道,“这战事没准能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