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萌握住把手一拧,打开了门,冲着门缝外的萍姐笑了笑,“萍姐,你是来取钵子的对吧?稍等,我去给你拿。”
“来,拿好。”萧萌将钵子双手递还给了萍姐。
她拖着副病殃殃的身子走去洗手池边时又花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段时间萍姐就一直在门外等着,没有擅自跨越屋里屋外那道无形的界限。
直到萧萌将钵子还给她时,她才露出那一嘴血淋淋的尖牙,轻轻道了声「谢谢」。
萍姐沿着走廊,又以好几分钟才走出五六米的速度慢吞吞地行进。
……直到……她无意间地低头,注意到钵子上溅了些奇怪的东西……
她用右手触碰,食指中指并拇指轻轻一抿,抬到鼻前闻了闻……
一股清晰的铁腥……
她停下脚步,垂下了头……
萧萌还没有关上出租屋的房门。
她原本是想关的,但是那阵没由来的眩晕又一次打断了她的动作。
她扶着门把手,深呼吸了好一会儿,症状才稍稍平复。
平复过后,准备关门,余光便注意到走廊不远处,距离大门不过两三米远的萍姐正背对自己站定在那儿。
为什么不走了?
萧萌正疑惑着,萍姐便动了动,半边身子转了回来。
她的动作很慢,身体也很僵硬,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无比的生动。
那是一种目眦欲裂的狰狞笑容,配合着满口白牙与血笑出来,能让人感受到的就只有毛骨悚然。
“你在流血吗?你为什么会流血啊……”分明自己的嘴里在大口呕血,萍姐却还要问萧萌,钵子上的血是不是她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