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血契古兽这几个字,白大褂的脸顿时变得跟他的衣服布料一个颜色,“您别动怒,这边、这边,请跟我来……”
屏长老留了个心眼,让一部分的天师散在沿途站岗,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又分了两个人专门盘问照看孩子的阿姨,余下的人随他一同去看那些接种了药水的孩子。
这些孩子住在一排特制的房间里,房间的门窗都用黑布封死着,光线进不去,里头可想而知有多黑。
屏长老他们推门进去,不意外地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靠近门的地方有自然光投射,他看到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孩子正躺在担架似的病床上,病床的床头挂了块牌子,在光线的反射下隐约露出89的字样。
他没有被子盖,没有棉絮垫,一截细瘦的手臂露在外头,上头插了针管,正在打着点滴。
听到开门的声音,男孩子扭头看向屏长老,双目无神。
二人对视片刻,屏长老注意到男孩子的眼睛有些湿了。
他心疼地皱了皱眉,正想走上前去拔下他的针管,摸一摸他的脑袋,结果刚迈出一步,便注意到了靠向房间内侧、插在男孩子手上的另一条输液软管。
这条软管里输送的不是黑色的药液,而是正从男孩子的体内抽出殷红的血。
有天师下意识地想到了一道数学题的题干:一方水池,一个口子进水,流速xx,一个口子放水,流速xx,求……
这个曾被戏称为最闲得慌的题干,眼前就真实地发生着。
就算再怎么不懂得「收割机」计划本身的原理,他们也能够看出来,这个实验团队为了避免将孩子直接弄死,正在打着合约的擦边球。
他们婉转地尝试用注射点滴的方式,一边给孩子吊水,一边又给他们放血,一点一点地增加药水在血液中的占比。